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雙馬尾愣在原地。秦非:……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嗒、嗒。“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蕭霄瞠目結舌。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蕭霄一怔。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是蕭霄!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玩家們迅速聚攏。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好奇怪。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老板娘愣了一下。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作者感言
原因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