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跌跌撞撞地沿著小路逃跑。秦非眼皮一跳:“還有,我們在雪地里看到的洞。”
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yuǎn)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lián)賽。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聞人黎明提議道:“去地窖里面看看。”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dāng)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
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眨眼過后,陣營換轉(zhuǎn)的系統(tǒng)提示在耳邊響起。
畢竟同為被標(biāo)記的玩家,誰知道會不會就變成鬼的下一個目標(biāo)?盛夏夜晚,連蟬鳴都聽不見一聲,沒有風(fēng),空氣沉悶而又灼熱,像一張密閉的網(wǎng),將行走在天地間的一切活物捕捉殆盡。有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他。
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xì)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秦非不準(zhǔn)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xù)尋找線索。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
獾這一邊還有四個隊友,正在副本外頭盯著直播,一旦出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
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
這本筆記并不完整,里面有不少紙頁都被撕掉了。
彌羊除了震驚,還感覺到了萬分難以置信。
背后的營地區(qū)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然后又搭上薛驚奇的船,成為了玩家當(dāng)中說得上話的人。
彌羊:……???的確,上午分床時,有一個玩家沒能找到自己的床位,最后還是從角落拉了一張折疊床出來。這一次玩家們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岑叁鴉說過安全的左邊道路都那么難走,那右邊肯定只會更危險,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怪物之類的。
保安需要在夜間巡邏,是因為夜間社區(qū)內(nèi)有鬼怪出沒。
【我感覺到,有一道聲音在召喚我,我必須、必須再次進入那座雪山!】聞人黎明點了點頭。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眼球突出,嘴唇鼓脹,一條長長的舌頭癱在外面,上面同樣布滿了褐色的泡泡,看起來外殼堅硬,像是……然后在驚慌失措中勉強找回一點神智,直奔活動中心而去。
逼近后放大數(shù)倍的美顏暴擊太大, 應(yīng)或和光幕那頭的觀眾一起小小地眩暈了一下, 但他遠(yuǎn)比觀眾們更快地回過神來。“他死定了吧?”通關(guān)成功的系統(tǒng)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
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fā)的季節(jié)。
彌羊兩手一攤,一副“我全聽小秦的話”的擺爛樣。
彌羊趴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向下張望,5.0的視力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現(xiàn)在這樣會不會太胡來了?彌羊瞠目結(jié)舌:“這……”
泳池中氣泡翻滾。或者說,不可隨意交易。
斜坡有弧度,將那面擋住了。就在呂心忍不住想問第三遍時,旁邊床位的唐朋忍不住出言奉勸道:
那喊聲嘶聲力竭,幾聲喊完,卻突然像是被什么人從虛空中掐住脖子似的,驀地扼住了聲響。
秦非說得沒錯。掀開帳篷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風(fēng)雪瞬間在眼睫與眉毛上結(jié)上一層霜。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guān)門!”
它要掉下來了!秦非沒理彌羊,阿惠將物品中可能和劇情線相關(guān)的道具全部單獨放在了一邊,秦非一眼就看到一個棕色封皮的本子。
也沒有指引NPC。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彌羊抬頭望去。而眼下,玩家們即將主動做出的身份選擇,正是重要節(jié)點之一。
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jié)局。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
玩家們迅速回到各自所屬的圈欄中。外面的路上也一個NPC都沒有。
不過秦非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嫌惡之色。“10%的淘汰率,也就是說,今天的游戲只死了二十個人。”聞人黎明已經(jīng)從那洞中探出頭來。
作者感言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