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臥槽!!!”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蘭姆一愣。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這人也太狂躁了!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你厲害!行了吧!“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那可怎么辦才好……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作者感言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