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可是。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薛先生。”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我操嚇老子一跳!”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啊!!”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無心插柳。
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但,能躲一時是一時。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作者感言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