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可以的,可以可以。”
又來一個??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
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蕭霄一愣。
“好吧。”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快跑!”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
想想。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一張。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可是……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秦非的反應很快。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
越來越近。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作者感言
無人膽敢踏足走廊與房間的那道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