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秦大佬在寫什么呢?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林業(yè)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yè)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可又說不出來。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狼人社區(qū)幼兒園-安安老師:好感度——(不可攻略)】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yè)好奇地問道。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fā)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yè)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百鬼夜行爆發(fā)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三途也差不多。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林業(yè)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我……忘記了。”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作者感言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