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蕭霄:“?”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看不懂,實在看不懂。”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那他怎么沒反應?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
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鳥嘴醫生的工作守則】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3號。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
作者感言
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