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xiàn),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hù)者的角色上去。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fā)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那些現(xiàn)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yè)就覺得非常難過。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但。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
那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這個沒有。
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喜怒無常。
屋內(nèi)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來。”孫守義慌忙穩(wěn)住身形。怎么這么倒霉!
陣營呢?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guān)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因為這并不重要。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fā)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jī)的肩膀。
遠(yuǎn)遠(yuǎn)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秦非表情怪異。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鬼嬰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jìn)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jìn)了嘴里。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作者感言
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dāng)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