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根據(jù)醫(y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
一切溫柔又詭異。他話鋒一轉。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jiān)視器嗎?“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shù)脑鹿猓喙鈷哌^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三途:?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了出來。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吧。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fā)問: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jīng)見到過數(shù)次的清朝官服。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guī)則。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怎么回事……?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tǒng)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吧。迷宮的規(guī)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shù)奈淖直澈螅蠹s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盯上?
雖然眾人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秦非驀地回頭。
他們途經(jīng)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作者感言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