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太安靜了。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他就會為之瘋狂。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秦非咬緊牙關。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但,十分荒唐的。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當然是有的。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作者感言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