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鬼女:“……”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三途:“……”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宴席就這樣進行著。“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什么提示?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這個人怎么這樣啊!!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作者感言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