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第二種,局限性規則。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
“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還是沒人!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四人踏上臺階。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完了!“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不,不可能。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支線獎勵!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為什么?”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秦非站在門口。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吃飽了嗎?”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嚯。”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
“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作者感言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