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

“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你不、相、信、神、父嗎？”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

人呢？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秦非點點頭：“走吧。”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一步一步。“但是——”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神父：“……”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是真的冒出“一個頭”。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7:30 飲食區用早餐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