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他好后悔!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6號:“?”
又是一聲。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2號放聲大喊。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不過就是兩分鐘!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咔噠一聲。“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鬼火:……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蕭霄:“?”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作者感言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