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只是……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他必須去。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竟然沒有出口。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神父神父神父……”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
“沒勁,真沒勁!”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阿門!”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作者感言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