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頃刻間,地動山搖。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愧是大佬!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秦非一怔。
人頭分,不能不掙。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但。“我是……鬼?”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乖戾。
作者感言
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