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zhuǎn)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蕭霄:“……艸。”
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修女不一定會信。林業(yè)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
可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兒子,快來。”
這種情況很罕見。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jīng)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diào)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cè)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yīng)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但他也不敢反抗。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秦非:“……”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沒有,什么都沒有。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林業(yè)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你們也太夸張啦。”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yīng)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dǎo)游。正是秦非想要的。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jīng)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禮貌x3。
作者感言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