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
原來是這樣。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
神父有點無語。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他信了!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蕭霄緊隨其后。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秦非頷首。一聲。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鬼火:“……???”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艸!”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作者感言
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則卻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