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一言出,屋內(nèi)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秦非又重復(fù)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辦理呢?”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jīng)盯上6號了。”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眾人面面相覷。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良久。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難道說……”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nèi)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不是不可攻略。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tuán)吧。”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普通玩家進(jìn)入結(jié)算空間時,系統(tǒng)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guī)的攜帶物件清除。救救我……蕭霄:“?”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這套邏輯是從結(jié)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啊?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但秦非此刻的表現(xiàn),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wù)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rèn)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yīng)明白一件事: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最后,那團(tuán)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guān),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jīng)_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他已經(jīng)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自由盡在咫尺。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作者感言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