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血腥瑪麗。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現在正是如此。
什么東西?秦非沒有看他。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秦非將信將疑。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冷風戛然而止。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蕭霄人都麻了。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可是……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問吧。”而11號神色恍惚。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那是什么東西?”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噠。”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作者感言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