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廳中近半數(shù)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這預(yù)感就要成真了。那是什么人?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shè)綜合癥又發(fā)作了。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lǐng)。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guān)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
他的誓發(fā)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這樣說道。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秦非眉心緊鎖。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那剩下半個,應(yīng)該也不難解決。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其中。她蒼白的鬼手已經(jīng)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而那三人反應(yīng)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秦非默默收回視線。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只是,良久。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qū),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yīng),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fù)玩家san值。好像有人在笑。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jié)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shè),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鬼火現(xiàn)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shù)搅饲胺綄O守義的膝窩。車還在,那就好。
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果然。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那聲音越來越近。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作者感言
華奇?zhèn)ゲ幻靼啄悄_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