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秦非:“……”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多好的一顆蘋果!……“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話鋒一轉。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嗨~”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請等一下。”
“請等一下。”“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一分鐘過去了。“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作者感言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