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
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
谷梁的心情極度復雜。“烏蒙——”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
烏蒙瞇了瞇眼。青年語氣輕描淡寫。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
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
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秦非在第一次得知戒指的用途時,就覺得這枚戒指價值很高。誰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從來沒見過新手向上竄得這么快!
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蝴蝶瞳孔驟縮。帳篷內靜得落針可聞,最靠外那人偷偷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玩家們不動聲色地朝后退。
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感到幸福。在掌心覆蓋上祭壇的那一瞬間,秦非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抽離到了另一個空間。
這樣就意味著,即使不采用誘騙的方式,只要以利誘或者以威逼,條條大路通羅馬。【Y大學生周莉的手機:什么?你是說,在沒有信號的影子雪山中,它仍舊可以上網通話?】秦非&林業&鬼火:“……”
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
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就憑那幾句語焉不詳的話,說了和沒說根本沒兩樣。
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秦非對著虛空中那無形的鏡頭笑了笑,又贏得一片沸騰的彩虹屁。
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一道低沉微冷卻語氣溫和的聲音在秦非背后響起。
薛驚奇皺眉駐足。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
可是雖然如此,畢竟現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反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在彌羊開出來的路上。
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鬼火和三途正一臉怏怏地蹲在炒肝店門口長蘑菇。
他們的姓名,說話時的語氣。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
“等等。”秦非卻忽然捂住了林業的嘴。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彌羊嘆了口氣,伸手疲憊地揉壓著太陽穴。
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
林業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
秦非覺得,污染源應該會挺樂意的吧。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
“那還能怎么辦?”彌羊有點泄氣,扭頭堵氣般詢問岑叁鴉,“你能感覺出來嗎?”回答王明明爸爸的是一陣鬧鐘響起的聲音。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
林業:“???”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紅色。
秦非緊緊擰著眉頭。彌羊挑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丁立又道:“其實,今天黎明小隊對小秦態度的轉變,反而讓我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蝴蝶瞇起眼睛。
“不是說了嗎,不許笑!”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秦非謹記規則,如果屋外有“人”進來,要裝作沒有看到。
“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鏡身開始發出輕輕的震顫,鏡子里的東西想要逃離這里。
“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大約已經是一場普通D級直播的30~50倍了。
作者感言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