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嗯,對,一定是這樣!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咱們是正規黃牛。”秦非深以為然。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宋天有些害怕了。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靈體一臉激動。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作者感言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