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好怪。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薛驚奇瞇了瞇眼。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艸!”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蕭霄人都麻了。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去死吧——!!!”“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卻又寂靜無聲。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
秦非沒有理會他。“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蕭霄搖搖頭:“沒有啊。”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是2號玩家。秦非道:“當然是我。”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作者感言
丁立似乎又開始使用天賦技能了,他半蹲在冰面上,用手指抵著鼻梁上的眼鏡,一張臉快要和冰層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