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秦非并不想走。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他上前半步。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砰!
而他的右手。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徐陽舒才不躲!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啊……蘭姆。”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秦非點頭:“可以。”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實在要命!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他清清嗓子。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呃啊!”“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19號讓我來問問你。”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作者感言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