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不得不防。1分鐘;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秦非并不想走。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可惜他失敗了。
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秦非:“……”秦非沒有回答。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
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秦、秦、秦……”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而真正的污染源。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
作者感言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