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村祭。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秦非的反應很快。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蕭霄臉頰一抽。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
“那你改成什么啦?”顯然,這是個女鬼。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神父嘆了口氣。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秦非嘖嘖稱奇。
眾人面面相覷。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但也僅此而已。
作者感言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