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可是,后廚……“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
“是去做隱藏任務。”——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
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他們隨時可以去問社區居民。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有個男玩家正在高聲和人吵著架,渾厚的嗓音中氣十足,語氣中充滿憤怒,仿佛隨時都要出拳,把對面的人打死似的。……怎么總感覺自己在欺負老實人啊淦!!
“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觀眾全都一頭霧水,只有秦非的直播間,因為擁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視角,此時此刻,已有不少靈體反應了過來。
孔思明的心臟怦怦直跳,明明秦非還沒有講到最嚇人的地方,可是他已經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雪山雖然依舊冷得驚人,但起碼他們的腦子是清醒的。
鬼火點頭:“找了。”
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我也是民。”有玩家盤腿坐在地上,也有玩家彎腰靠邊站著,九個人把并不寬敞的帳篷占的滿滿當當。
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
“還沒死!”眼珠還在眼眶里,皮膚也沒有被挖爛。
“可惜這東西實在太晃眼了。”彌羊盯著秦非的氣球頭。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
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從底下這群人來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門對面,獾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
還是……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
秦非并不確定,它是否和那個坐姿雕像互換了位置。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他用兩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數數到了天亮,300個數字不知翻來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
然后她就回自己床上睡覺了
這個蜘蛛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互不干擾,或者你死我活。問天問地問大樹嗎?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
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假如不是他,谷梁到現在,少的或許就不僅只是一條胳膊了。
秦非眨眨眼。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這次直播出問題,最最主要的責任還是要歸咎于他們隊長判斷失誤。”
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他覺得自己像是正身處槍林彈雨之中,這點并不算多么堅固的帳篷,便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能夠將他圈禁在一片僅存的安全的天地里。“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
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
問題就在于,那具尸體是玩家自己的。
林業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這些都很正常。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
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想到了通關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
邪神此后再也無法現世。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王明明家雖然陰沉,但生活氣息十足。似乎只要一步踏入,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
作者感言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