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社區居民輪流清理。”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秦非松了一口氣。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伙食很是不錯。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秦非在心里默數。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神父神父神父……”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有……”什么?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作者感言
秦非屈起指關節,敲了敲手中的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