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出幾行黑字。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
“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像是兩個死人似的。
15分鐘。一直以來都非常好說話的崔冉,此刻態度卻突然強硬了起來:“再看一看吧,我總覺得這棟大樓有點不對。”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墻面上掛著一聯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
來人似乎刻意放緩了步伐,可在極端寂靜的環境中,行走的聲音依舊異常清晰。
當時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那里,秦非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可以靠天賦技能遠程得到一些訊息。
哈德塞自討了個沒趣,從喉嚨深處發出幾聲不滿的吭哧。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
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
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
“你……小秦?”彌羊面色復雜。
但是。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
而是站在走廊上,虛虛望向前方:“出來吧。”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
聞人的肩膀被那雙手固定住了,可他的腳就像是和身體分家了似的,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能自由行動,仍在雪地上刨啊刨。“他下場還是會出拳頭。”蕭霄道。
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除非持有武器的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類似一個A級玩家去搶奪一個F級玩家的天賦武器,才會有成功的可能。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神色比先前更加客氣柔和。
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
尸體在冰天雪地中凍了整整三天,如今早已僵硬得像石頭一樣。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我知道了,我們去那里找!”他略顯激動地高聲喊道。
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騶虎擠在最前面。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
但哈德賽對待秦非的態度,和他對待其他玩家明顯很是不同。好的道具都是玩家們自己從副本中帶出來的。在副本中熬了三天三夜,眼見著卻要殉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是以這種無聊的死法。
等玩家仔細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
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了轉戒圈。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快走!”彌羊將林業放下,重新變回羊頭的動物形象。
(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第一目標是裝凍品的冷柜。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副本內,NPC和玩家就是天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事實上,不是彌羊不想走,是他實在走不開。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好像有東西過來了!”
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
作者感言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