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后街一如林業(yè)所言,沒什么人。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太好了!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老婆!!!”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提示?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14號?”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可,這是為什么呢?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是那把刀!“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好吧。”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啪!”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xù)。
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
……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qū)中的那條規(guī)則給無視了。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是棺材有問題?“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yè)。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
作者感言
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親吻,準確來說,似乎更像是充斥著原始欲望的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