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xiàn)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越是懵, 就越不敢做出反應(yīng)。他可以指天發(fā)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jīng)過時突發(fā)善心,僅此而已。
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額角沁出汗水,訥訥不敢再言。
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
一直沒能成功。
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應(yīng)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發(fā)出憨憨的笑聲。
刁明的死相實在不太好看。
“太多了,打不過?!睘趺煞浅@潇o地做出評判。
他抬頭望向山崖, 分明看見那道一模一樣的身影還在向下爬, 已經(jīng)十分接近峽谷底部,馬上就要落地了!你可是污染源!
副本玩家可望而不可及的頂級存在。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秦非:“那個邪神呢?”
聞人黎明點了點頭。再看信不信小爺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他的身上同樣也裂痕遍布,隨著他向前的動作一片片石膏碎片從他的身上剝脫下來,露出內(nèi)里真實的彌羊。
而除此以外。聞人抬手抹了一把臉,似乎覺得不夠清醒,又從地上抓了一把雪。
“我剛從舞池下來,有些累了。要不下次吧,抱歉,先生。”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yōu)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jié),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lǐng)下方。
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fā)現(xiàn)了。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等一下?!鼻胤呛?然將他的話打斷。而原因——
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三秒。但,無論如何,應(yīng)或依舊是聞人隊長堅信不疑的狗頭軍師。
“好孩子不能去2樓。”
秦非這頭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樣輸給房間,才能將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顯。不要不要不要!烏蒙恨不得捂著耳朵拔腿就跑。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
為了保險,彌羊他們?nèi)齻€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說完抬頭,卻見對面的青年面色沉靜如水,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似乎完全沒有產(chǎn)生任何動容。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
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那些鬼都太丑了,首先就不符合“面目清秀”的要求。也是祂最愿意信任的。
作為這樣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yán)呢?
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yè)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
在一派歡呼雀躍中,一聲不合群的不屑嗤笑從旁傳來。反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在彌羊開出來的路上。這傳奇一般的事跡怎能讓靈體們不激動!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丁立又道:“其實,今天黎明小隊對小秦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反而讓我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p>
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shù)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
但,仔細(xì)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并不全在身后。彌羊細(xì)細(xì)觀察著秦非,越看倒是越覺得,這家伙長得實在很不錯。
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jìn)任務(wù)的。”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現(xiàn)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
然后,牢房內(nèi)的這一幕,便會毫無遮掩地暴露在NPC眼下。一張是托羅蒙德山的簡易地圖。
作者感言
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親吻,準(zhǔn)確來說,似乎更像是充斥著原始欲望的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