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東西?”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但,假如不是呢?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臥槽!!!”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那會是什么呢?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我也記不清了。”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莫非——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嘔——嘔——嘔嘔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真是離奇!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苔蘚。
作者感言
林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