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jīng)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死里逃生。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jīng)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這里沒有人嗎?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tài)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y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yī)生的去路:“留步。”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一下、一下、一下……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jīng)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形式嚴峻,千鈞一發(fā)!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fā)死亡flag呀?”
一步一步。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xù)搖晃。
大多數(shù)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y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jīng)很近了。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冷靜!冷靜!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連這都準備好了?
門外空空如也。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chǎn)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
作者感言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