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秦非:“……”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沒死?”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秦非:“……”“秦、嘔……秦大佬!!”
“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秦非:……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秦非點點頭。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他喃喃自語道。“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砰的一聲。
作者感言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