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他們的思路是對的。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不過——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因為圣子必須降臨。“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秦非皺起眉頭。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但……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是吧。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秦非茫然地眨眼。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你只需要想清楚。”【4——】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蕭霄一愣。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