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蕭霄:“……”“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不要擔心。”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薛驚奇問道。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
告解廳。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坐吧。”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作者感言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