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殺戒的怪物。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xiàn)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咯咯。”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門應聲而開。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
“有人來了!”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
房門緩緩打開。8號心煩意亂。
7:30 飲食區(qū)用早餐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他發(fā)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
莫非——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秦、你、你你你……”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林業(yè)的眼眶發(fā)燙。那時是那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黑暗來臨了。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作者感言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