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30、29、28……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
“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白癡。”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這是逆天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神父……”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形式嚴峻,千鈞一發!“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那就好。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作者感言
直到停在秦非腳邊,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