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他本來就已經(jīng)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fā)上的青年。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jié)構(gòu),這次也是同樣。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沒有用。“你有問她和《馭鬼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jù)巨大優(yōu)勢。
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shè)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蕭霄:“……”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jiān)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這么夸張?鬼火是真的心態(tài)崩了。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他說謊了嗎?沒有。“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xiàn),他抱緊懷中的圣經(jīng),擲地有聲地開口: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cè)耳聆聽。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
作者感言
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