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秦非:“……”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玩家們:“……”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神父欲言又止。……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說吧。”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坐吧。”
“你聽。”他說道。“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一分鐘過去了。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我想和你們一起去”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作者感言
今天的這場安排,從秦非私下里和他們商量時開始,大家就都表示出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