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催眠?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血腥、刺激、暴力、兇殘。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
“那主播剛才……”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3號的罪孽是懶惰。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怎么?“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作者感言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