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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
“我來就行。”
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至于導游。
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靈體直接傻眼。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總之,那人看不懂。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宋天道。程松心中一動。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鬼火:……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這三個人先去掉。”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秦非到底在哪里啊!!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鬼火:……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作者感言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