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秦非松了口氣。修女不一定會信。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導游:“……”太安靜了。……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吱呀一聲。
是鬼魂?幽靈?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徐陽舒才不躲!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前方的布告臺上。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難道說……”
作者感言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