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當時他們完全沒見到過密林的影子。往日人滿為患的中心城大街,今天極為罕見的空空如也。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對秦非的好感度,如今已經(jīng)上升到了略顯恐怖的11426%。
林業(y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沉默幾秒后道:“羊湯館里那個玩家說過,尸體都在冰柜里。”
這個詞匯,為什么會從一個NPC的口中說出來?這響動會持續(xù)兩分鐘左右再停下。藍底白字,就像高速公路上很常見的那種指示牌一樣。
他將動手的時機,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秦非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那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狐貍樂呵呵地拋了拋手里的彩球:“我們現(xiàn)在不也一人賺了一個嗎。”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而是下了血本,發(fā)了全服通緝令。
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
如此一來他終于看清,趙剛手中的罐頭瓶里,正裝著一坨顏色不明的稀狀物體。有人手中端著香檳與紅酒,也有人正在吃著造型精致的高級甜點。
秦非看了半天,實在沒看明白。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孔思明依舊坐在角落發(fā)呆, 玩家們并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開始變異。鬼嬰被秦非使喚了,倒是也不抵抗,老老實實順著身后的推力往洞里鉆。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倘若林業(yè)在這里,恐怕一眼就會認出。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
神他媽都滿意。
然后在副本里被戲耍。室內(nèi)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
蕭霄幾乎不敢看了。
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經(jīng)過第一次的復眼赤蛾攻擊,玩家們?nèi)继岣吡?警惕,沒有讓相同的場景再出現(xiàn)第二遍。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
這么多線索一起擺在眼前,不去羊肉粉店看一看,似乎都有點對不起副本設(shè)計了。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zhuǎn)。”什么意思?
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
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他已經(jīng)作出決定,假如污染源依舊聯(lián)系不上,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
撥完后他隨手開了功放,嘟嘟的忙音在空氣中回響。眾人臉色鐵青,而在場唯一的NPC孔思明,則雙眼發(fā)直地看著墻壁上那張地圖。“我以我敏銳的直覺打個賭, 這個小新人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副本的復制堪稱完美。
聞人黎明也是一樣。
五名玩家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互相望著對方,總覺得每個人都印堂發(fā)黑,看上去一臉短命相。
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shù)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
R級對抗賽才剛結(jié)束一個多月,有不少靈體都看過那場直播。
丁立的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林業(yè)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
這家伙怎么也這么慘,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也被生活在石窟中的蟲子襲擊了?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
他抬起頭,雙眼發(fā)直地望著秦非。動靜太大了,聞人隊長好怕它們跳出大雪崩。“……”
……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秦非抬手,示意他放輕松。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林業(yè)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集體離家出走:“她她她她……”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
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無邊的死亡陰影里。應或也跟著挪了一點。
一隊保潔NPC氣勢洶洶地從后門進入別墅,在亞莉安的帶領(lǐng)下殺進別墅內(nèi)部, 開始大干特干。“你什么意思?”彌羊試探道。操作間內(nèi), 玩家們渾身肌肉緊繃。
作者感言
暴躁豬名叫趙剛,而那個差點被他踩死的玩家則叫楚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