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嘖,好煩。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14點,到了!”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尸體不見了!”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啊——!!!”
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作者感言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