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該不會……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咚——”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外面?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我來就行。”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賭盤?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
……
是0號囚徒。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秦非詫異地挑眉。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房間里有人?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蕭霄愣了一下:“蛤?”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作者感言
瞳孔迅速擴散開來,眼中黑色的面積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眼珠原有的大小,直至覆蓋整個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