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xiàn)過。
房屋結(jié)構(gòu)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jīng)無人居住許久。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p>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秦非微微側(cè)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xiàn)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jīng)受主仁慈的考驗?!狈?、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那當然不是?!惫砼袷怯X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最后十秒!
“地是空虛混沌……”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秦非眼尖地一瞥,發(fā)現(xiàn)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哼?!钡栋痰吐暲浜?。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鞍?——?。?!”
“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那些零碎的、串聯(lián)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刻意拉長的聲調(diào)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zhuǎn)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秦非:“你的手……”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八越酉聛?,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嗒、嗒。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鼻胤菈合滦闹屑毼⒌臒┰?,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鄙窀赣行琅?。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gòu)造。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y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jié)果。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追逐倒計時:10分鐘?!?/p>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臼胫唬汉酶卸?%(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作者感言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