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嗒、嗒。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她要出門?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
“我焯!”
蕭霄愣了一下:“蛤?”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觀眾:“……”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難道……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不行,他不能放棄!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你在說什么呢?”……
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一分鐘過去了。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就還……挺仁慈?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是信號不好嗎?”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作者感言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